臺北Dyson戴森吸塵器拆卸清洗推薦:潔森工坊是你專業、值得信賴的選擇

戴森吸塵器運作異常?深度清潔的重要性你知道嗎?

目前我們團隊最常接到的客戶問題就是吸力下降,或者產生異常聲音時,直覺是不是機器快壞掉了,實際上,這些問題很可能是由於機器內部積聚太多汙垢所導致的。

一臺吸塵器的吸力與其清潔程度有著直接的關聯。汙垢的積聚不僅會嚴重影響吸塵器的效能,還可能導致吸塵器運作異常。

在大多數情況下,清理吸塵器內部的汙垢就能恢復其原有的性能。因此,深度清潔你的Dyson戴森吸塵器,對於保持其高效運作非常關鍵。

吸塵器污垢滿滿,這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。對於各種吸塵器來說,特別是品質卓越的Dyson戴森吸塵器,定期的清潔和維護是保持最佳運行狀態的重要部分。

如果你的吸塵器中充滿了污垢,可能會引發一系列的問題,並對你的機器造成潛在的損壞。

你可能會問,清潔一臺Dyson戴森吸塵器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和精力呢?其實,一般使用者大多使用最簡單的清潔方法,這個過程並不會太過複雜。

定期檢查吸塵器的塵杯,一旦發現有過多的塵埃或垃圾,就應立即清理。

此外,濾網也是吸塵器中容易積聚汙垢的部分,定期清洗或更換新的濾網對於保持吸塵器吸力十分重要,但是超過半年的吸塵器,就需要最完整的深度清潔服務了。

在潔森工坊,我們擁有專業的技術團隊,能夠為各種Dyson戴森吸塵器提供專業的維修和保養服務。

因此,不要等到吸塵器出現問題才開始考慮清潔和維護,這樣反而可能導致更大的損壞,增加維修的困難度和成本。

如果你不確定如何正確清潔你的Dyson戴森吸塵器,或者擔心可能會損壞機器,我們在潔森工坊隨時都能提供專業的諮詢服務。

我們的技術團隊不僅具有豐富的經驗,並且對Dyson戴森吸塵器有著深入的理解,可以說是處理Dyson戴森吸塵器的超級專家,能夠給你提供最適合的清潔和維護建議。

在潔森工坊,我們懂得服務的價值和便利性的重要性。我們的全臺服務讓客戶無論身處何地,都能享受我們的專業服務,不論是北部的臺北,中部的臺中,南部的臺南、高雄,或是東部的花蓮,我們都可以為你提供周全的服務。

一通電話就能讓我們的物流專車到府收件,解決你的困擾。不管你的吸塵器是Dyson戴森、iRobot、小米、Gtech小綠、伊萊克斯、日立,還是國際牌和LG,我們都可以提供專業的維修服務。

我們的專業團隊會根據吸塵器的狀況進行詳細的檢查,並提供最適合的維修方案。

我們理解,維修吸塵器可能會造成生活上的不便,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致力於提供快速而有效的服務。當你的吸塵器遇到問題時,你不需要親自將它送到維修中心,只需撥打一通電話,我們就可以到府收件,節省你的寶貴時間。

無論你在臺灣的哪個角落,只要一通電話,潔森工坊就在你身邊。我們將你的便利和吸塵器的運作效能放在首位,為你提供最專業、最便利的維修服務。

潔森工坊的深度清潔流程

1. 專業拆機:在潔森工坊,我們的技師擁有豐富的拆解經驗,能精確拆解各品牌的吸塵器,讓您的機器得到最專業的處理。

2. 深度洗淨:我們使用最先進的清洗工具,對吸塵器進行深度清潔,讓您的吸塵器回復到購買時的全新狀態。

3. 殺菌烘乾:我們的烘乾機不僅能讓您的吸塵器迅速乾燥,更能透過高溫消毒,消除殘留的細菌與微生物。

4. 換濾心:我們提供品質上乘的濾網更換服務,讓您的吸塵器能恢復強大吸力,更有效清潔居家環境。(此步驟會先致電給您確認,不會貿然更換濾心)

5. 上油保養:我們使用專用潤滑油進行保養,讓您的吸塵器能運行更順暢,延長其使用壽命。

6. 原機優化:我們的專業技師會對您的吸塵器進行優化調校,讓它達到最佳的清潔效能,為您提供更好的使用體驗。

潔森工坊專業的深度清潔服務,選用最適合的清潔方式和工具,以確保機器的安全和效能。

潔森工坊的技術團隊有著專業的知識和技術,能夠協助你解決各種問題,讓你的Dyson戴森吸塵器重回最佳狀態。

記住,保護好您的Dyson戴森吸塵器,並確保其高效運作是我們的初衷,不僅是清潔,專業的維護和保養讓延長的吸塵器的壽命。

潔森工坊會是你最好的選擇,我們將以專業的技術和誠摯的服務,確保你的Dyson戴森吸塵器能夠長久並高效地服務你的家庭。

其他維修品牌

1國際牌Panasonic

2伊萊克斯Electrolux

3日立HITACHI

4科沃斯ECOVACS

5BOSCH

6Neato

7小米

8雲米

9LG樂金

10iRobot

潔森工坊維修據點

其他縣市也可用寄件方式為您服務:

臺北服務地區:大同、北投、士林、中山、松山、內湖、萬華、中正、信義、南港、文山、大安

新北服務地區:板橋、三重、中和、永和、新莊、新店、土城、蘆洲、 樹林、汐止、鶯歌、三峽、淡水、瑞芳、五股、泰山、林口、深坑、石碇、坪林、三芝、石門、八里、平溪、雙溪、貢寮、金山、萬里、烏來

桃園服務地區:桃園、中壢、平鎮、八德、楊梅、蘆竹、大溪、龜山、大園、觀音、新屋、龍潭、復興

新竹服務地區:東區、北區、香山區、竹北市、湖口鄉、新豐鄉、新埔鎮、關西鎮、芎林鄉、寶山鄉、竹東鎮、五峰鄉、橫山鄉、尖石鄉、北埔鄉、峨眉鄉

苗栗服務地區:竹南鎮、頭份鎮、三灣鄉、南莊鄉、獅潭鄉、後龍鎮、通霄鎮、苑裡鎮、苗栗市、造橋鄉、頭屋鄉、公館鄉、大湖鄉、泰安鄉、銅鑼鄉、三義鄉、西湖鄉、卓蘭鎮

臺中服務地區:臺中市、北屯、西屯、大里、太平、南屯、豐原、北區、南區、西區、潭子、大雅、沙鹿、清水、龍井、大甲、東區、烏日、神岡、霧峰、梧棲、大肚、后里、東勢、外埔、新社、中區、石岡、和平  

彰化服務地區:彰化市、員林巿、鹿港鎮、和美鎮、北斗鎮、溪湖鎮、田中鎮、二林鎮、線西鄉、伸港鄉、福興鄉、秀水鄉、花壇鄉、芬園鄉、大村鄉、埔鹽鄉、埔心鄉、永靖鄉、社頭鄉、二水鄉、田尾鄉、埤頭鄉、芳苑鄉、大城鄉、竹塘鄉、溪州鄉

嘉義服務地區:太保市、樸子市、大林鎮、布袋鎮、中埔鄉、民雄鄉、溪口鄉、新港鄉、六腳鄉、東石鄉、義竹鄉、鹿草鄉、水上鄉、中埔鄉、竹崎鄉、梅山鄉、番路鄉、大埔鄉、阿里山鄉

雲林服務地區:斗六市、西螺鎮、斗南鎮、北港鎮、虎尾鎮、土庫鎮、林內鄉、古坑鄉、大埤鄉、莿桐鄉、褒忠鄉、二崙鄉、崙背鄉、麥寮鄉、臺西鄉、東勢鄉、元長鄉、四湖鄉、口湖鄉、水林鄉

臺南服務地區:新營、鹽水、白河、柳營、後壁、東山、麻豆、下營、六甲、官田、大內、佳里、學甲、西港、七股、將軍、北門、新化、新市、善化、安定、山上、玉井、楠西、南化、左鎮、仁德、歸仁、關廟、龍崎、永康、東區、南區、中西區、北區、安南、安平

高雄服務地區:前金、新興、鹽埕、左營、楠梓、鼓山、旗津、苓雅、三民、前鎮、小港、鳳山、鳥松、大社、仁武、大樹、岡山、燕巢、梓官、永安、彌陀、橋頭、田寮、茄萣、阿蓮、路竹、湖內、那瑪夏、桃源、茂林、六龜、美濃、旗山、甲仙、內門、杉林、林園、大寮

屏東服務地區:九如、里港、鹽埔、高樹、長治、麟洛、內埔、萬巒、竹田、萬丹、新園、崁頂、林邊、佳冬、南州、新埤、枋寮、枋山、車城

 

嘉義Dyson戴森 V7清潔服務推薦潔森工坊專注於戴森吸塵器的深度清潔服務。

我們的專業團隊經驗豐富,技術精湛,致力於幫助您的戴森吸塵器恢復最佳狀態。

中和Dyson戴森 V8清洗服務推薦透過專業工具和適當的清潔方式,我們確保您的戴森吸塵器不僅清潔如新,效能更達最佳化。

無論您的吸塵器有何問題,潔森工坊都可以為您提供解決方案,保障您的家庭清潔無虞。潔森工坊,讓您的戴森吸塵器活力全開,為您的生活創造更多可能。三重Dyson戴森吸塵器拆卸清洗推薦

指甲花開 母親閑暇之余總喜歡養些花花草草,指甲花更是每年必種。指甲花的種類比較多,論花瓣有單瓣、雙瓣、多瓣;論顏色有白色、粉紅、大紅、紫紅。這些花草各有各的姿態,挨挨擠擠在無花果樹和石榴樹的周邊,次第開放、濃濃淡淡、香氣襲人,引得蝴蝶翩翩起舞,惹得蜜蜂忙忙碌碌。每到仲夏指甲花開花了,母親總是高興地說:“今年的指甲花比去年開的還好、還多!你快摘下來染指甲去吧!” 指甲花又名鳳仙花。古人多有吟詠鳳仙花之詩詞歌賦。“細看金鳳小花叢,費盡司花染作工。雪色白邊袍色紫,更饒深淺四般紅。”“洞簫一曲是誰家?河漢西流月半斜。要染纖纖紅指甲,金盆夜搗鳳仙花。”一棵并不起眼的花草,不經意間就浸染著雅致的詩文。 常常是母親和我一起染指甲,晚上洗漱完畢,換好睡衣,母親就拿來一只碗反扣在桌子上,精心挑選指甲花,去掉硬柄,放在碗底上,用一塊明礬把花瓣搗成泥,用縫衣針挑起一小塊花泥小心翼翼地涂在我的指甲上,再用新鮮的植物葉子包住每個涂上花漿的手指,用細線纏繞捆扎結實,這樣花的汁液會延續一晚上慢慢滲透進指甲里,也免得晚上睡覺時把花汁涂抹在被單上。每年這個季節,母親和我一起做著這個染指甲游戲,樂此不疲。那時我覺得,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兒了,母親除了竭盡所能讓她的小女兒吃飽穿暖、干干凈凈,還會用指甲花來裝扮她的手指。 結婚以后,我自己沒有養花種草的意識,等到指甲花盛開的季節,就去母親那里摘一大把回來。母親年復一年地種著這花,收著這花的種子,盼著我回家去摘。這小小的花,在我心里遠比風姿綽約的名花奇草還要充滿吸引力。 歲月流逝,母親病故舍我而去。昔日郁郁蔥蔥的院子荒蕪了,幾年后拆遷了,母親一生經營的那個花香果甜的小院再也尋不見了。仲夏時節,早晚出去散步,偶爾看到路邊人家籬下正開的指甲花,往事像一幕幕畫面在眼前重現。不知誰家窗口傳來歌聲:“這個城市剛剛下過雨,今天的我想起了指甲花,夏天的雨后天空上還有晚霞,帶著我和妹妹的是漂亮的媽媽,去房前屋后摘幾瓣,裹上綠葉染一手好看的紅指甲……”用指甲花染指甲早已變成了一種約定,一種儀式和深深的懷念。染上紅指甲仿佛蓋上一枚紅印章、按下一個紅手印,那是一種對人生無法割舍的留戀和憑證,又仿佛感覺到母親的慈愛時刻縈繞在我的身邊。 為你編織 這天收拾衣柜,突然發現一個小包裹,打開一看,呀,這不是許多年前我的“杰作”嗎?一副毛線手套、一雙毛線襪子、一條毛線圍脖兒、一頂毛線帽子! 毛線是那最最普通的線,顏色不鮮艷,款式有點老,做工更顯粗笨,時下沒人再去穿戴這樣的東西了。可當時對我來說,編織這些東西可是一項大工程。沒有學過,請人起了個頭兒,然后按照指點一針一線重復重復又重復同一個動作,也沒設計什么花樣,耗了不知道多少天,末了還得請人指點結尾。大功告成之日,愛人歡天喜地地穿戴上出發啦。因為手藝欠佳,我心虛怕人家笑話,可愛人卻像個孩子似的驕傲得很。手套兩只不一樣肥瘦,襪子兩只不一樣長短,針腳有的地方緊有的地方松……盡管如此,他卻整個冬天都穿戴著它們,還常常夸說,真暖和,真擋風!這么多年過去了,丟三落四的他卻奇跡般地保全了我這些“手工藝品”。 以前的冬天似乎總是那么的冷,所以才干這個從來沒有干過的活計,說開工就編織起來,耗時耗力的同時,也享受著無限的快樂。如果擱在今天,什么都是去買買買,真是世道變了啊。 不管世道怎么變,我們的日子還是得暖暖地過,我們都在用不同的方式編織著生活的彩錦,把酸甜苦辣咸抽成絲線,經經緯緯地穿插著,印留下自己的指紋和體溫,編織進一年四季的晨昏陰晴。 故鄉的老時光 現在,只有適逢生死大事,才會有機會回到闊別多年的故鄉。 村里狀況跟小時候的記憶有了太多差異。那時的村莊顯得大而溫暖,人員多而親熱,池塘廣而清澈,蘆葦深而起伏,到處生機活現。而眼前盡管蓋起了很多時新房舍,卻是一副蕭條氣象,人跡少有,冷冷清清。不見了蘆葦蕩,池塘幾乎被填平,昔日鵝鴨滿塘、村鄰浣洗的畫面不知何時已被撤下,換上了瘦瘦的坑溝,了無生趣。 印象中的老屋,還在那里默默堅守,其實,只剩下土墻和屋前那棵棗樹互作見證。棗樹生長得極為緩慢,而土墻也甚是安寧,它們成了我穿越時空的道具,另一個時空里,有婆娑的疏影,有神秘的月光,有雞鳴犬吠,也有炊煙縷縷。 也許雞窩里會有一枚熱乎乎的雞蛋,也許傳說中的黃鼠狼會光臨夜幕下的雞舍,也許東屋里某個角落藏著一條小蛇,也許棗樹上結出了比往年更多更紅的棗兒,也許小雞又把雞冠花的花冠啄下來了,母親會在較遠處撒一把米谷,轉移小雞們的注意力,邊撒邊說著,你們這些記吃不記打的小東西! 一個草籃子形單影只地掛在墻上。誰能計算出,它曾背負過多少青嫩的草和田野里的風雨雷電? 我順著這些蛛絲馬跡,回到那些趕不走的舊時光里,它們還是舊時的模樣,凝結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晨光暮靄之中。 >>>更多美文:情感散文

生命需要什么  文/劉燕敏  利奧·羅斯頓是美國最胖的好萊塢影星,腰圍6.2英尺,體重385磅。1936年在英國演出時,因心肌衰竭被送進湯普森急救中心。搶救人員用了最好的藥,動用了最先進的設備,仍沒挽回他的生命。  臨終前,羅斯頓曾絕望地喃喃自語:你的身軀很龐大,但你的生命需要的僅僅是一顆心臟!羅斯頓的這句話,深深觸動了在場的哈登院長,作為胸外科專家,他流下了淚。為了表達對羅斯頓的敬意,同時也為了提醒體重超常的人,他讓人把羅斯頓的遺言刻在了醫院的大樓上。  1983年,一位叫默爾的美國人也因心肌衰竭住了進來。他是位石油大亨,兩伊戰爭使他在美洲的十家公司陷入危機。為了擺脫困境,他不停地往來于歐亞美之間,最后舊病復發,不得不住進來。他在湯普森醫院包了一層樓,增設了五部電話和兩部傳真機。當時的《泰晤士報》是這樣渲染的:湯普森——美洲的石油中心。  默爾的心臟手術很成功,他在這兒住了一個月就出院了。不過他沒回美國。蘇格蘭鄉下有一棟別墅,是他十年前買下的,他在那兒住了下來。(www.lz13.cn)1998年,湯普森醫院百年慶典,邀請他參加。記者問他為什么賣掉自己的公司,他指了指醫院大樓上的那一行金字。不知記者是否理解了他的意思,總之,在當時的媒體上沒找到與此有關的報道。  后來在默爾的一本傳記中發現這么一句話:富裕和肥胖沒什么兩樣,也不過是獲得超過自己需要的東西罷了。 請將十種生命氣質傳給孩子 如果生命只剩下三個月時光 珍愛生命名言分頁:123

趙麗宏:揮手  ——懷念我的父親  深夜,似睡似醒,耳畔嘚嘚有聲,仿佛是一支手杖點地,由遠而近……父親,是你來了嗎?驟然醒來,萬籟俱寂,什么聲音也聽不見。打開臺燈,父親在溫暖的燈光中向我微笑。那是一張照片,是去年陪他去杭州時我為他拍的,他站在西湖邊上,花影和湖光襯托著他平和的微笑。照片上的父親,怎么也看不出是一個八十多歲的人。沒有想到,這竟是我為他拍的最后一張照片!6月15日,父親突然去世。那天母親來電話,說父親氣急,情況不好,讓我快去。這時,正有一個不速之客坐在我的書房里,是從西安來約稿的一個編輯。我趕緊請他走,但還是耽誤了五六分鐘。送走那不速之客后,我便拼命騎車去父親家,平時需要騎半個小時的路程,只用了十幾分鐘,也不知這十幾里路是怎么騎的。然而我還是晚到了一步。父親在我回家前十分鐘停止了呼吸。一口痰,堵住了他的氣管,他只是輕輕地說了兩聲:“我透不過氣來……”便昏迷過去,再也沒有醒來。救護車在我之前趕到,醫生對垂危的父親進行了搶救,終于無功而返。我趕到父親身邊時,他平靜地躺著,沒有痛苦的表情,臉上似乎略帶著微笑,就像睡著了一樣。他再也不會笑著向我伸出手來,再也不會向我傾訴他的病痛,再也不會關切地詢問我的生活和創作,再也不會拄著拐杖跑到書店和郵局,去買我的書和發表有我文章的報紙和雜志,再也不會在電話中笑聲朗朗地和孫子聊天……父親!  因為父親走得突然,子女們都沒能送他。父親停止呼吸后,我是第一個趕回到他身邊的。我把父親的遺體抱回到他的床上,為他擦洗了身體,刮了胡子,換上了干凈的衣褲。這樣的事情,父親生前我很少為他做,他生病時,都是母親一個人照顧他。小時候,父親常常帶我到浴室里洗澡,他在熱氣蒸騰的浴池里為我洗臉擦背的情景我至今仍然記得,想不到,我有機會為父親做這些事情時,他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。父親,你能感覺到我的擁抱和撫摸嗎?  父親是一個善良溫和的人,在我的記憶中,他的臉上總是含著寬厚的微笑。從小到大,他從來沒有罵過我一句,更沒有打過我一下,對其他孩子也是這樣。我也從來沒有見到他和什么人吵過架。父親生于1912年,是清王朝覆滅的第二年。祖父為他取名鴻才,希望他能夠改變家庭的窘境,光宗耀祖。他的一生中,有過成功,但更多的是失敗。年輕的時候,他曾經是家鄉的傳奇人物:一個貧窮的佃戶的兒子,靠著自己的奮斗,竟然開起了好幾家興旺的商店,買了幾十間房子,成了使很多人羨慕的成功者。家鄉的老人說起父親,至今依舊肅然起敬。年輕時他也曾冒過一點風險,抗日戰爭初期,在日本人的刺刀和槍口的封鎖下,他搖著小船從外地把老百姓需要的貨物運回家鄉,既為父老鄉親做了好事,也因此發了一點小財。抗戰結束后,為了使他的店鋪里的職員們能逃避國民黨軍隊“抓壯丁”,父親放棄了家鄉的店鋪,力不從心地到上海開了一家小小的紡織廠。他本想學那些叱咤風云的民族資本家,也來個“實業救國”,想不到這就是他在事業上衰敗的開始。在汪洋一般的大上海,父親的小廠是微乎其微的小蝦米,再加上他沒有多少搞實業和管理工廠的經驗,這小蝦米順理成章地就成了大魚和螃蟹們的美餐。他的工廠從一開始就虧損,到解放的時候,這工廠其實已經倒閉,但父親要面子,不愿意承認失敗的現實,靠借債勉強維持著企業。到公私合營的時候,他那點資產正好夠得上當一個資本家。為了維持企業,他帶頭削減自己的工資,減到比一般的工人還低。他還把自己到上海后造的一幢樓房捐獻給了公私合營后的工廠,致使我們全家失去了存身之處,不得不借宿在親戚家里,過了好久才租到幾間石庫門里弄中的房子。于是,在以后的幾十年里,他一直是一個名不副實的資本家,而這一頂帽子,也使我們全家消受了很長一段時間。在我的童年時代,家里一直過著清貧節儉的生活。記得我小時候身上穿的總是用哥哥姐姐穿過的衣服改做的舊衣服,上學后,每次開學前付學費時,都要申請分期付款。對于貧窮,父親淡然而又坦然,他說:“窮不要緊,要緊的是做一個正派人,做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。”我們從未因貧窮而感到恥辱和窘困,這和父親的態度有關。“文革”中,父親工廠里的“造反隊”也到我們家里來抄家,可廠里的老工人知道我們的家底,除了看得見的家具擺設,家里不可能有什么值錢的東西。來抄家的人說:“有什么金銀財寶,自己交出來就可以了。”記得父親和母親耳語了幾句,母親便打開五斗櫥抽屜,從一個小盒子了。”記得父親和母親耳語了幾句,母親便打開五斗櫥抽屜,從一個小盒子里拿出一根失去光澤的細細的金項鏈,交到了“造反隊員”的手中。后來我才知道,這根項鏈,還是母親當年的嫁妝。這是我們家里唯一的“金銀財寶”……“文化大革命”初期的一天夜晚,“造反隊”闖到我們家帶走了父親。和我們告別時,父親非常平靜,毫無恐懼之色,他安慰我們說:“我沒有做過虧心事,他們不能把我怎么樣。你們不要為我擔心。”當時,我感到父親很堅強,不是一個懦夫。在“文革”中,父親作為“黑七類”,自然度日如年。但就在氣氛最緊張的日子里,仍有廠里的老工人偷偷地跑來看父親,還悄悄地塞錢接濟我們家。這樣的事情,在當時簡直是天方夜譚。我由此了解了父親的為人,也懂得了人與人之間未必是你死我活的階級斗爭關系。父親一直說:“我最驕傲的事業,就是我的子女,個個都是好樣的。”我想,我們兄弟姐妹都能在自己的崗位上有一些作為,和父親的為人、和父親對我們的影響有著很大的關系。  記憶中,父親的一雙手老是在我的面前揮動……我想起人生路上的三次遠足,都是父親去送我的。他站在路上,遠遠地向我揮動著手,佇立在路邊的人影由大而小,一直到我看不見……第一次送別是我小學畢業,我考上了一所郊區的住宿中學,那是20世紀60年代初。那天去學校報到時,送我去的是父親。那時父親還年輕,鼓鼓囊囊的鋪蓋卷提在他的手中并不顯得沉重。中學很遠,坐了兩部電車,又換上了到郊區的公共汽車。從窗外掠過很多陌生的風景,可我根本沒有心思欣賞。我才十四歲,從來沒有離開過家,沒有離開過父母,想到即將一個人在學校里過寄宿生活,不禁有些害怕,有些緊張。一路上,父親很少說話,只是面帶微笑默默地看著我。當公共汽車在郊區的公路上疾馳時,父親望著窗外綠色的田野,表情變得很開朗。我感覺到離家越來越遠,便忐忑不安地問:“我們是不是快要到了?”父親沒有直接回答我,卻指著窗外翠綠的稻田和在風中飄動的林蔭,答非所問地說:“你看,這里的綠顏色多好。”他看了我一眼,大概發現了我的惶惑和不安,便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肩胛,又說:“你聞聞這風中的味道,和城市里的味道不一樣,鄉下有草和樹葉的氣味,城里沒有。這味道會使人健康的。我小時候,就是在鄉下長大的。離開父母去學做生意的時候,只有十二歲,比你還小兩歲。”父親說話時,撫摸著我肩胛的手始終沒有移開,“離開家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季節,比現在晚一些,樹上開始落黃葉了。那年冬天來得特別早,我離家才沒有幾天,突然就發冷了,冷得冰天雪地,田里的莊稼全凍死了。我沒有棉襖,只有兩件單衣褲,冷得瑟瑟發抖,差點兒凍死。”父親用很輕松的語氣談著他少年時代的往事,所有的艱辛和嚴峻,都融化在他溫和的微笑中。在我的印象中,父親并不是一個深沉的人,但談起遙遠往事的時他溫和的微笑中。在我的印象中,父親并不是一個深沉的人,但談起遙遠往事的時候,盡管他微笑著,我卻感到了他的深沉。那天到學校后,父親陪我報到,又陪我找到自己的寢室,幫我鋪好了床鋪。接下來,就是我送父親了,我要把他送到校門口。在校門口,父親拍拍我肩膀,又摸摸我頭,然后笑著說:“以后,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。開始不習慣,不要緊,慢慢就會習慣的。”說完,他就大步走出了校門。我站在校門口,目送著父親的背影。校門外是一條大路,父親慢慢地向前走著,并不回頭。我想,父親一定會回過頭來看看我的。果然,走出十幾米遠時,父親回過頭來,見我還站著不動,父親就轉過身,使勁向我揮手,叫我回去。我只覺得自己的視線模糊起來……在我少年的心中,我還是第一次感到自己對父親是如此依戀。  父親第二次送我,是“文化大革命”中了。那次,是出遠門,我要去農村“插隊落戶”。當時,父親是“有問題”的人,不能隨便走動,他只能送我到離家不遠的車站。那天,是我自己提著行李,父親默默地走在我身邊。快分手時,他才訥訥地說:“你自己當心了。有空常寫信回家。”我上了車,父親站在車站上看著我。他的臉上沒有露出別離的傷感,而是帶著他常有的那種溫和的微笑,只是有一點勉強。我知道,父親心里并不好受,他是怕我難過,所以盡量不流露出傷感的情緒。車開動了,父親一邊隨著車的方向往前走,一邊向我揮著手。這時我看見,他的眼睛里閃爍著晶瑩的淚光……父親第三次送我,是我考上大學去報到那一天。這已經是1978年春天。父親早已退休,快七十歲了。那天,父親執意要送我去學校,我堅決不要他送。父親拗不過我,便讓步說:“那好,我送你到弄堂口。”這次父親送我的路程比前兩次短得多,但還沒有走出弄堂,我發現他的腳步慢下來了。回頭一看,我有些吃驚,幫我提著一個小包的父親竟已是淚流滿面。以前送我,他都沒有這樣動感情,和前幾次相比,這次離家,我的前景應該是最光明的一次,父親為什么這樣傷感?我有些奇怪,便連忙問:“我是去上大學,是好事情啊,你干嗎這樣難過呢?”父親一邊擦眼淚一邊回答: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可是,我想為什么總是我送你離開家呢?我想我還能送你幾次呢?”說著,淚水又從他的眼眶里涌了出來。這時,我突然發現,父親花白的頭發比前幾年稀疏得多,他的額頭也有了我先前未留意過的皺紋。父親是有點老了。唉,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,兒女的長大,總是以父母青春的流逝乃至衰老為代價的,這過程,總是在人們不知不覺中悄悄地進行,沒有人能夠阻擋這樣的過程。  父親中年時代身體很不好,嚴重的肺結核幾乎奪去他的生命。曾有算命先生為他算命,說他五十七歲是“騎馬過竹橋”,兇多吉少,如果能過這一關,就能長壽。五十七歲時,父親果真大病一場,但他總算搖搖晃晃地走過了命運的竹橋。過六十歲后,父親的身體便越來越好,看上去比他實際年齡要年輕十幾二十歲。曾經有人誤認為我們父子是兄弟。八十歲之前,他看上去就像六十多歲的人,說話、走路都沒有老態。幾年前,父親常常一個人突然地就走到我家來,只要樓梯上響起他緩慢而沉穩的腳步聲,我就知道是他來了,門還沒開,門外就已經漾起他含笑的喊聲……四年前,父親摔斷了脛股骨,在醫院動了手術,換了一個金屬的人工關節。此后,他便一直被病痛折磨著,一下子老了許多,再也沒有恢復以前那種生氣勃勃的精神狀態。他的手上多了一根拐杖,走路比以前慢得多,出門成了一件困難的事情。不過,只要遇到精神好的時候,他還會拄著拐杖來我家。  在我的所有讀者中,對我的文章和書最在乎的人,是父親。從很多年前我剛發表作品開始,只要知道哪家報紙和雜志刊登有我的文字,他總是不嫌其煩地跑到書店或者郵局里去尋找,這一家店里沒有,他再跑下一家,直到買到為止。為做這件事情,他不知走了多少路。我很慚愧,覺得我那些文字無論如何不值得父親去走這么多路。然而再和他說也沒用,他總是用欣賞的目光讀我的文字,盡管不當我的面稱贊,也很少提意見,但從他閱讀時的表情,我知道他很為自己的兒子驕傲。對我的成就,他總是比我自己還興奮。這種興奮,有時我覺得過分了,就笑著半開玩笑地對他說:“你的兒子很一般,你不要太得意。”他也不反駁我,只是開心地一笑,像個頑皮的孩子。在他晚年體弱時,這種興奮竟然一如數十年前。前幾年,笑,像個頑皮的孩子。在他晚年體弱時,這種興奮竟然一如數十年前。前幾年,有一次我出版了新書,準備在南京路的新華書店為讀者簽名。父親知道了,打電話給我說他要去看看,因為這家大書店離我的老家不遠。我再三關照他,書店里人多,很擠,千萬不要湊這個熱鬧。那天早晨,書店里果然人山人海,賣書的柜臺幾乎被熱情的讀者擠塌。我欣慰地想,還好父親沒有來,要不,他拄著拐杖在人群中可就麻煩了。于是我心無旁騖,很專注地埋頭為讀者簽名。大概一個多小時后,我無意中抬頭時,突然發現了父親,他拄著拐杖,站在遠離人群的地方,一個人默默地在遠處注視著我。唉,父親,他還是來了,他已經在一邊站了很久。我無法想象他是怎樣拄著拐杖穿過擁擠的人群上樓來的。見我抬頭,他沖我微微一笑,然后向我揮了揮手。我心里一熱,筆下的字也寫錯了……去年春天,我們全家陪著我的父母去杭州,在西湖邊上住了幾天。每天傍晚,我們一起在湖畔散步,父親的拐杖在白堤和蘇堤上留下了輕輕的回聲。走得累了,我們便在湖畔的長椅上休息,父親看著孫子不知疲倦地在他身邊蹦跳,微笑著自言自語:“唉,年輕一點多好……”  死亡是人生的必然歸宿,雨果說它是“最偉大的平等,最偉大的自由”,這是對死者而言,對失去了親人的生者們來說,這永遠是難以接受的事實。父親逝世前的兩個月,病魔一直折磨著他,但這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癥,只是一種叫“帶狀皰疹”的奇怪的病,父親天天被劇烈的疼痛折磨得寢食不安。因為看父親走著去醫院檢查身體實在太累,我為父親送去一輛輪椅,那晚在他身邊坐了很久,他有些感冒,舌苔紅腫,說話很吃力,很少開口,只是微笑著聽我們說話。臨走時,父親用一種幽遠悵惘的目光看著我,幾乎是乞求似的對我說:“你要走?再坐一會兒吧。”離開他時,我心里很難過,我想以后一定要多來看望父親,多和他說說話。我絕沒有想到,再也不會有什么“以后”了,這天晚上竟是我們父子間的永別。兩天后,他就匆匆忙忙地(www.lz13.cn)走了。父親去世前一天的晚上,我曾和他通過電話,在電話里,我說明天去看他,他說:“你忙,不必來。”其實,他希望我每天都在他身邊,和他說話,這我是知道的,但我卻沒有在他最后的日子里每天陪著他!記得他在電話里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是:“你自己多保重。”父親,你自己病痛在身,卻還想著要我保重。你最后對我說的話,將無窮無盡回響在我的耳邊,回響在我的心里,使我的生命永遠沉浸在你的慈愛和關懷之中。父親!  在父親去世后的日子里,我一個人靜下心來,眼前總會出現父親的形象。他像往常一樣,對著我微笑。他就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向我揮手,就像許多年前他送我時在路上回過頭來向我揮手一樣,就像前幾年在書店里站在人群外面向我揮手一樣……有時候我想,短促的人生,其實就像匆忙的揮手一樣,揮手之間,一切都已經過去,已經成為過眼煙云。然而父親對我揮手的形象,我卻無法忘記。我覺得經過去,已經成為過眼煙云。然而父親對我揮手的形象,我卻無法忘記。我覺得這是一種父愛的象征,父親將他的愛,將他的期望,還有他的遺憾和痛苦,都流露宣泄在這輕輕一揮手之間了。   趙麗宏作品_趙麗宏散文集 趙麗宏:“過橋去看文明戲” 趙麗宏:上海的春夏秋冬分頁:1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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